第43章 四十三只九尾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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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族一向奉行著叢林法則， 說到底還是實力為上， 以力為尊。
就修為來說， 路揚的法力要遠高於九頭雉雞精與玉石琵琶精。
所以不管有沒有女媧娘娘的命令，軒轅墳三妖也是一向以九尾狐為領頭。
因此面對路揚的話，九頭雉雞精也是不敢不聽。
“也許該說說你們真正的來意了。”
看著一旁的白澤與鯤鵬， 路揚這麽說了一句。
的確，伴隨著玄鯤與九頭雉雞精被以各種方法支開，此時這座剛剛落成的玄冰宮殿也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。
要說些正經事的話， 這是最好的時機。
而且如果真的懷著別的目的而來，如今閑雜人等皆已清場，白澤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。
“唔，如果我說我是因為你才來的， 你信嗎？”
看著路揚， 白澤神色十分認真。
“你不會是想——？”
他的話剛剛說出來，路揚還沒有來得及分析其中的意思，一旁的混鵬卻第一個坐不住了，“他還是個孩子啊！”
雖然狐貍如果成妖怪的話，一般以三條尾巴作為成年的界限，而路揚現在更是有著九尾的大狐貍。
不過這年紀， 放倒他們這些以紀元為歲的“老前輩”面前， 那就真的不算什麽了。
難不成白澤是想要老羊吃嫩草？
心裏剛剛冒出這個結論，鯤鵬自己都被嚇了一跳。
天哪， 這也太帶勁了吧。
“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？”
收回目光，轉向鯤鵬的時候， 白澤的語氣帶著點恨鐵不成鋼，“我早就和你說過，別和他們混，你瞧瞧，這鳳凰都把你帶成什麽樣子了？”
古往今來，鳳鳥與凰鳥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因此鳳凰本身也是天然的眷侶，要不然也不會有“鳳游四海求其凰”一說。
而同為飛禽一脈，鯤鵬雖然在水裏的時候，是以魚的姿態出現在旁人眼中，可一旦躍入空中，他便可化為鵬，振翅扶搖而上九萬裏。
因著這個緣故，所以鯤鵬也是經常與鳳凰打照面，這一來二去少不得會受到對方影響，就連帶著他有時候也會想到這種情情愛愛的方面。
“……”
原來不是嗎？
明明臉上都寫著“你們難道不是一對嗎”，甚至問號都快要具現化了，可鯤鵬為了顧及自己作為妖師的顏面，這會兒還在死鴨子嘴硬，“休要胡言亂語，老夫可沒有亂想！”
“兩位前輩如果要玩鬧的話，還請別殿而去，都到這個時候了，難道也不考慮說一下‘正經事’？”
弄清這其中的關系，一邊看著還相互拆臺的那兩個“老前輩”，路揚是真的感覺有點頭疼，所以這一次是著重在“正經事”上面加重了語氣。
“都是他的鍋，我從一開始就想說這件事的！”
以手掩唇，輕輕咳嗽了幾聲，白澤毫不客氣，直接把鍋推到了鯤鵬頭上，緊接著就帶著路揚，走到了位於宮殿後方的一面巨大冰壁前。
那是一面足有百丈高下的巨大冰壁，在冰藍色的冰石上，白澤刻制了很多圖紋。
憑借直覺，路揚覺得那是一個非常古樸的圖紋。
然而無論是他，亦或者是原主的傳承記憶，都沒有提到過這種圖紋，所以路揚也是一頭霧水。
“看看這個。”
擡手撫摸著光滑的冰面，白澤指了指上面繁覆的紋路，問道：“能辨認出是什麽嗎？”
“這似乎是某種符文？”
皺著眉頭，路揚學著對方的動作，將手貼在冰面，結果掌心就被涼氣刺激的有些生疼。
“你應該要把靈氣凝聚在手掌心，這樣才不會被寒氣所傷。”
緊隨其後，一臉“我不高興”的鯤鵬也跟著走了進來，隨口提了一句，一邊把目光移向巨大的冰壁。
“不認識嗎？”
看著擰眉思索良久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的路揚，白澤微微一笑，剛想上前揭露謎底，卻不料被一旁的鯤鵬搶了先。
“這是用太古神文編纂出來的陣法。”
瞇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，作為有著淵博知識的妖師，鯤鵬好歹沒有給妖族丟臉，也對得起自己頭上的那個頭銜。
“你不說話也沒把你當啞巴！”
瞪了他一眼，眼見路揚聽的十分認真，白澤一手叉腰，又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倒是解釋解釋陣法有什麽用！”
“前輩知道嗎？”
說實在的，如果鯤鵬知道的話，路揚還真不想去問白澤。
因為這家夥看著就不怎麽靠譜——
之前沒混熟，他也不知道，而等到相處多了一會兒，白澤的原形就直接暴露在了眾人的眼皮底下。
雖然有時候看上去很靠譜，但大多數時間是不靠譜的，偏偏還能裝出讓人覺得很靠譜的樣子，這說的就是白澤。
“這似乎是什麽傳送用的？”
又仔細看了一會兒，鯤鵬語氣不怎麽確定，隨即搖了搖頭，“這陣法之道並非我所擅長，老夫也不敢斷言。”
“看吧看吧，還不知道！”
看見鯤鵬落敗，白澤心裏暗爽，但是到底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，只是裝得一臉高深莫測，又搖頭晃腦地道：“這是一個用來連接其他空間的陣法，具體——具體就別管了，反正是楊眉教我的，而我們之後也必須依靠這個陣法。”
不顧一旁兩人迷惑的眼神，白澤又想了一下，對路揚道：“你去把山河卷拿來，我有用處。”
“嗯。”
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山河卷何用，但白澤語氣鄭重，路揚不疑有他，隨即從袖中取出了那陣圖紙，同時又看了一眼鯤鵬。
只見對方一臉平靜，顯然早已知情，因此表現得毫不驚訝。
想想也是，妖師鯤鵬作為和白澤同樣處於妖族高層的大能，如果不知道這些事情，反而會讓路揚覺得奇怪。
“看著看著，我想我應該先將這個鑲嵌上去，然後你們等一下再往這兩邊輸送法力。”
拿著圖紙懸浮到半空，白澤說著，將山河卷鑲嵌在了冰壁中央，同時又對著路揚和鯤鵬道：“趕緊，左右兩邊，輸送法力，不要保留，最大輸出！”
“嗯。”
“好！”
雖然不知道白澤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，可見對方如此急切，想來應該也非同小可。
在這時候，路揚和鯤鵬不疑有他，紛紛按照對方的指示，在左右兩邊找到了一個凹槽，隨即便將自己的手掌貼了上去。
“呃，這玩意好像能吸靈氣？”
手掌才剛剛貼在冰面的凹槽上，鯤鵬就感覺體內的靈氣好像受到了某種特殊的引導，一下子源源不斷地向著那道冰壁瘋狂湧去。
“的確有這種感覺。”
瞇著眼睛，一邊強忍著寒意，路揚只覺得體內的真元都在不斷鼓動。
事實上，之前接觸到這一面冰壁的時候，他就有這種感覺。
不過因為沒有主動觸及，再加上陣法未開啟，所以那個感覺不如現在的強烈、直觀。
“成功啦！”
另一邊，伴隨著鯤鵬和路揚沒有保留的輸送法力，這面冰壁忽然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。
下一刻，光芒凝聚在一處，一道璀璨的白色光柱在北極上空升起，遠遠看去，就仿佛是連接天地的天柱。
“成功了？”
因為損失了大量靈力，路揚臉色微微泛白，卻因為沒有得到吩咐，而不敢擅自將手拿開，只得兀自強撐。
“好像成了。”
感受到那股吸力似乎變小了不少，鯤鵬就知道這個陣法應該是被成功激活了。
“行了，你趕緊松開手吧！”
從半空中再度回落到地上，瞧著臉色微白的路揚，白澤急忙打斷了還在為了這個陣法不斷輸送法力的兩人。
“這個臭小子，你倒是好歹關心一下老夫啊！”
看著對著路揚不斷噓寒問暖的白澤，鯤鵬嘴角一陣抽搐。
雖然他和白澤是同一時期的，不過可能是因為太古時期當妖師當的時間太久，以至於鯤鵬總是有些習慣將自己歸納為“老年妖”。
“關心你做什麽？你個堂堂混元修士，難道還能因為損失些靈力就大傷元氣？”
嘴上這麽說著，白澤根本連頭都沒回。
事實上也的確如此，鯤鵬和路揚不同，不僅本身修為高強，而且底蘊十分強悍。
這種損失對他來說無疑是九牛一毛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面對這種和自己處於同層次的老友，白澤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感情去關心對方。
“我沒事。”
搖搖頭，推開了白澤欲要扶住自己的手，路揚問出了自己最關註的問題：“我就是要通過這個陣法，然後去別的世界收集山河精粹？”
白澤先前對於這個陣法雖然解釋了一下，但是到底不夠詳細。
只是在剛才給陣法輸送靈力的時候，路揚隱隱約約得到了一個提示，所以才有此一問。
“呃，的確是這樣……”
面對這樣的路揚，白澤覺得怪怪的，不過還是努力再次重申道：“我之前說過，我是來找你的！但是這個任務是娘娘給我的——而且這個圖紙也是在我來到半路上，楊眉給我的！”
直到這個時候，白澤才反應過來。
他剛才的這番舉動，實在是很容易引出誤會。
因為那樣看上去好像就是專門跑到這裏來利用人家的感覺——
事實上，完全不是好嗎！
天地良心，他也是在半路上突然接到鍋的！
“的確如此。”
而就在此時，原本被傷了心，一直在旁邊沈默不語的混鵬忽然出聲道：“這方面我可以作證。”
“知音啊！”
白澤這時候也不嫌棄對方了，反而握住了鯤鵬的手，一臉“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”，那欣慰之情簡直溢於言表。
“且等等，我可不是為了你才這麽說的。”
十分嫌棄地拍開了對方的手，鯤鵬下一刻便說出了令白澤有些始料未及的話，“楊眉適才傳音給我，說你走的太急，忘帶了鎮壓陣法用的道具，所以他打算給你送過來，如今已經到北海外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
路揚：“呵，不要解釋！我不聽，我不聽——”
白澤：“哦，不，你聽我說，你聽我說！”
鯤鵬：“該配合你們表演的我……我不想說話。”
楊眉：“好像挺熱鬧的哈？”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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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許該說說你們真正的來意了。”
看著一旁的白澤與鯤鵬， 路揚這麽說了一句。
的確，伴隨著玄鯤與九頭雉雞精被以各種方法支開，此時這座剛剛落成的玄冰宮殿也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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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如果真的懷著別的目的而來，如今閑雜人等皆已清場，白澤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。
“唔，如果我說我是因為你才來的， 你信嗎？”
看著路揚， 白澤神色十分認真。
“你不會是想——？”
他的話剛剛說出來，路揚還沒有來得及分析其中的意思，一旁的混鵬卻第一個坐不住了，“他還是個孩子啊！”
雖然狐貍如果成妖怪的話，一般以三條尾巴作為成年的界限，而路揚現在更是有著九尾的大狐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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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不成白澤是想要老羊吃嫩草？
心裏剛剛冒出這個結論，鯤鵬自己都被嚇了一跳。
天哪， 這也太帶勁了吧。
“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？”
收回目光，轉向鯤鵬的時候， 白澤的語氣帶著點恨鐵不成鋼，“我早就和你說過，別和他們混，你瞧瞧，這鳳凰都把你帶成什麽樣子了？”
古往今來，鳳鳥與凰鳥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因此鳳凰本身也是天然的眷侶，要不然也不會有“鳳游四海求其凰”一說。
而同為飛禽一脈，鯤鵬雖然在水裏的時候，是以魚的姿態出現在旁人眼中，可一旦躍入空中，他便可化為鵬，振翅扶搖而上九萬裏。
因著這個緣故，所以鯤鵬也是經常與鳳凰打照面，這一來二去少不得會受到對方影響，就連帶著他有時候也會想到這種情情愛愛的方面。
“……”
原來不是嗎？
明明臉上都寫著“你們難道不是一對嗎”，甚至問號都快要具現化了，可鯤鵬為了顧及自己作為妖師的顏面，這會兒還在死鴨子嘴硬，“休要胡言亂語，老夫可沒有亂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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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他的鍋，我從一開始就想說這件事的！”
以手掩唇，輕輕咳嗽了幾聲，白澤毫不客氣，直接把鍋推到了鯤鵬頭上，緊接著就帶著路揚，走到了位於宮殿後方的一面巨大冰壁前。
那是一面足有百丈高下的巨大冰壁，在冰藍色的冰石上，白澤刻制了很多圖紋。
憑借直覺，路揚覺得那是一個非常古樸的圖紋。
然而無論是他，亦或者是原主的傳承記憶，都沒有提到過這種圖紋，所以路揚也是一頭霧水。
“看看這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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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似乎是某種符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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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應該要把靈氣凝聚在手掌心，這樣才不會被寒氣所傷。”
緊隨其後，一臉“我不高興”的鯤鵬也跟著走了進來，隨口提了一句，一邊把目光移向巨大的冰壁。
“不認識嗎？”
看著擰眉思索良久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的路揚，白澤微微一笑，剛想上前揭露謎底，卻不料被一旁的鯤鵬搶了先。
“這是用太古神文編纂出來的陣法。”
瞇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，作為有著淵博知識的妖師，鯤鵬好歹沒有給妖族丟臉，也對得起自己頭上的那個頭銜。
“你不說話也沒把你當啞巴！”
瞪了他一眼，眼見路揚聽的十分認真，白澤一手叉腰，又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倒是解釋解釋陣法有什麽用！”
“前輩知道嗎？”
說實在的，如果鯤鵬知道的話，路揚還真不想去問白澤。
因為這家夥看著就不怎麽靠譜——
之前沒混熟，他也不知道，而等到相處多了一會兒，白澤的原形就直接暴露在了眾人的眼皮底下。
雖然有時候看上去很靠譜，但大多數時間是不靠譜的，偏偏還能裝出讓人覺得很靠譜的樣子，這說的就是白澤。
“這似乎是什麽傳送用的？”
又仔細看了一會兒，鯤鵬語氣不怎麽確定，隨即搖了搖頭，“這陣法之道並非我所擅長，老夫也不敢斷言。”
“看吧看吧，還不知道！”
看見鯤鵬落敗，白澤心裏暗爽，但是到底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，只是裝得一臉高深莫測，又搖頭晃腦地道：“這是一個用來連接其他空間的陣法，具體——具體就別管了，反正是楊眉教我的，而我們之後也必須依靠這個陣法。”
不顧一旁兩人迷惑的眼神，白澤又想了一下，對路揚道：“你去把山河卷拿來，我有用處。”
“嗯。”
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山河卷何用，但白澤語氣鄭重，路揚不疑有他，隨即從袖中取出了那陣圖紙，同時又看了一眼鯤鵬。
只見對方一臉平靜，顯然早已知情，因此表現得毫不驚訝。
想想也是，妖師鯤鵬作為和白澤同樣處於妖族高層的大能，如果不知道這些事情，反而會讓路揚覺得奇怪。
“看著看著，我想我應該先將這個鑲嵌上去，然後你們等一下再往這兩邊輸送法力。”
拿著圖紙懸浮到半空，白澤說著，將山河卷鑲嵌在了冰壁中央，同時又對著路揚和鯤鵬道：“趕緊，左右兩邊，輸送法力，不要保留，最大輸出！”
“嗯。”
“好！”
雖然不知道白澤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，可見對方如此急切，想來應該也非同小可。
在這時候，路揚和鯤鵬不疑有他，紛紛按照對方的指示，在左右兩邊找到了一個凹槽，隨即便將自己的手掌貼了上去。
“呃，這玩意好像能吸靈氣？”
手掌才剛剛貼在冰面的凹槽上，鯤鵬就感覺體內的靈氣好像受到了某種特殊的引導，一下子源源不斷地向著那道冰壁瘋狂湧去。
“的確有這種感覺。”
瞇著眼睛，一邊強忍著寒意，路揚只覺得體內的真元都在不斷鼓動。
事實上，之前接觸到這一面冰壁的時候，他就有這種感覺。
不過因為沒有主動觸及，再加上陣法未開啟，所以那個感覺不如現在的強烈、直觀。
“成功啦！”
另一邊，伴隨著鯤鵬和路揚沒有保留的輸送法力，這面冰壁忽然發出一陣柔和的白光。
下一刻，光芒凝聚在一處，一道璀璨的白色光柱在北極上空升起，遠遠看去，就仿佛是連接天地的天柱。
“成功了？”
因為損失了大量靈力，路揚臉色微微泛白，卻因為沒有得到吩咐，而不敢擅自將手拿開，只得兀自強撐。
“好像成了。”
感受到那股吸力似乎變小了不少，鯤鵬就知道這個陣法應該是被成功激活了。
“行了，你趕緊松開手吧！”
從半空中再度回落到地上，瞧著臉色微白的路揚，白澤急忙打斷了還在為了這個陣法不斷輸送法力的兩人。
“這個臭小子，你倒是好歹關心一下老夫啊！”
看著對著路揚不斷噓寒問暖的白澤，鯤鵬嘴角一陣抽搐。
雖然他和白澤是同一時期的，不過可能是因為太古時期當妖師當的時間太久，以至於鯤鵬總是有些習慣將自己歸納為“老年妖”。
“關心你做什麽？你個堂堂混元修士，難道還能因為損失些靈力就大傷元氣？”
嘴上這麽說著，白澤根本連頭都沒回。
事實上也的確如此，鯤鵬和路揚不同，不僅本身修為高強，而且底蘊十分強悍。
這種損失對他來說無疑是九牛一毛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面對這種和自己處於同層次的老友，白澤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感情去關心對方。
“我沒事。”
搖搖頭，推開了白澤欲要扶住自己的手，路揚問出了自己最關註的問題：“我就是要通過這個陣法，然後去別的世界收集山河精粹？”
白澤先前對於這個陣法雖然解釋了一下，但是到底不夠詳細。
只是在剛才給陣法輸送靈力的時候，路揚隱隱約約得到了一個提示，所以才有此一問。
“呃，的確是這樣……”
面對這樣的路揚，白澤覺得怪怪的，不過還是努力再次重申道：“我之前說過，我是來找你的！但是這個任務是娘娘給我的——而且這個圖紙也是在我來到半路上，楊眉給我的！”
直到這個時候，白澤才反應過來。
他剛才的這番舉動，實在是很容易引出誤會。
因為那樣看上去好像就是專門跑到這裏來利用人家的感覺——
事實上，完全不是好嗎！
天地良心，他也是在半路上突然接到鍋的！
“的確如此。”
而就在此時，原本被傷了心，一直在旁邊沈默不語的混鵬忽然出聲道：“這方面我可以作證。”
“知音啊！”
白澤這時候也不嫌棄對方了，反而握住了鯤鵬的手，一臉“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”，那欣慰之情簡直溢於言表。
“且等等，我可不是為了你才這麽說的。”
十分嫌棄地拍開了對方的手，鯤鵬下一刻便說出了令白澤有些始料未及的話，“楊眉適才傳音給我，說你走的太急，忘帶了鎮壓陣法用的道具，所以他打算給你送過來，如今已經到北海外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
路揚：“呵，不要解釋！我不聽，我不聽——”
白澤：“哦，不，你聽我說，你聽我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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